五.再见,死神少女
　　本是随口一说，却莫名其妙得到路西法的批准，交代完公文后，格蕾雅将质美带回公寓，一路上却阴沉着脸。质美暗暗觉得不妙，她很少见格蕾雅前辈如此阴郁，果然到了公寓还是主动请罚好了……
　　推开大门，楠和晴子正吃着刚点的外卖。”呦 ，质美，格蕾雅前辈，来一片披萨？”晴子端着一块拉丝的芝士披萨上前。
　　”你们先吃吧，质美，吃饱之后来我房间一趟。”格蕾雅说着就回到房间把门反锁。
　　”嘿？怎么回合，很少看见前辈这个状态啊。”楠吸了一口碳酸饮料，向着质美发问。
　　”噗嗤!肯定是我们的小质美惹得前辈发怒了，看样子你的小屁股要遭殃咯～”晴子坏笑的拍了一下质美的屁股。
　　”咿呀！别闹，人家都紧张死了……”质美忐忑不安的望着前辈紧锁的房间，惶恐着等下降临的惩罚，虽然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得前辈生气了。
　　”来吃点吧，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晴子调笑着给人塞了个鸡腿。“我去准备药箱和擦泪的湿巾”楠用餐巾擦了擦嘴便要起身。“OK～要多准备一点哦？我家质美可是个小哭包呐～”晴子做出一个认可的手势。“唔！伦家才唔有”质美咽下嘴里美味的肉食，颇为怨念的看着自己的闺蜜，在她映像里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啊。
　　酒足饭饱哦，质美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她双手合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你看看你还和小女孩一样。这样子又要被格蕾雅前辈说教了呢。”楠顺手用餐巾替人擦拭了嘴角的米粒。“唔，谢谢楠楠，说起来楠楠就和大姐姐一样，这样子搞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质美挠了挠头，脸上浮现了红晕。
　　“哈？想多了吧你，我本来就算是你们的前辈吧？别忘记你们射击考试时我也在场记录分数啊。你们的编号至少是99期以后了。”
　　“哎？真的吗？完全是看不出是大姐姐呢。”质美说着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楠仿佛是误会了她的心思“要是单论欧派程度的话，我确实是你的后辈。至于晴子更是幼稚园的程度了吧。” “嘶！楠楠说话好恶毒！我，我才没有这么小呐”晴子红着脸低头望着自己的胸脯，再转头的望着质美。突然猛扑质美，双手揉搓着欧派“可恶的乳牛质美！”
　　“咿呀！晴子别给我起奇怪的外号啊！”质美面露红潮发出奇怪的呻吟。
　　“该死的乳牛，干脆把这无用的脂肪切下来算了！”
　　“哇！救命啊！楠楠，晴子坏掉了，露出很可怕的表情啊？！”
　　“闹够了没有……”楠从背后捞起了几乎要异形化的晴子。“格蕾雅前辈还在等着质美呐？还是说要我把你交给前辈？”
　　“别别别，有话好说，楠楠，咱的屁股现在还疼呐。”晴子听见格蕾雅前辈，浑身一哆嗦，竟然也和羊羔一样了呐。质美起了身走到格蕾雅的房门口，咽了口口水，随后敲了敲门。
　　“请进。”得到格蕾雅的认可，这扇有魔力的门自行开启，质美缓步进入房间。
　　房间内，格蕾雅在收拾行囊，质美这个小丫头虽然迷糊，但是也是自己一手栽培。现在要送她远行，自己虽然不动声色，但内心还是非常不舍。
　　“前辈，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您还是惩罚我吧……”质美说着便要解开裙摆，被格蕾雅一把拦下。“你没有听我的话留在原地，外出没有穿制服，擅自和冥界之主交流，换作平常我应该好好教训你一顿。但是今天不同，孩子。”她把质美搂到跟前，让她的黑发能枕到自己的胸部。质美贴在她的胸膛，安详的闭上了眼。
　　“此行凶险，万望小心行事。”
　　“嗯，前辈，我一定不负您的期待。”
　　“你们几个女孩几乎是齐心的，我这里有朵三色堇，如果到必要关头你可以使用，楠和晴子的力量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这么珍贵的道具……前辈我……”
　　“别说了，傻孩子，要真完成不了就悄悄逃回来，我还是有点手段可以护着你的。”
　　“呜……前辈”质美的眼前一阵湿润，眼前的前辈虽然严厉非常，但是非常关怀自己。她知道，一直都知道。
　　
　　六.古堡的生活。
　　背上了行囊，质美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脱离了冥界，她的体能弱势就格外明显，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只觉得嗓子冒了烟，眼看着周边有一家餐馆，她也也没有想着荒郊野岭为什么有饭店，进去就海塞胡喝了一顿，等到付钱的时候才注意到价格居然是常价的三倍。质美愣了愣，但注意到老板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也只能肉疼的掏出荷包，取出几张纸币来支付。这是她一个月的薪水，没办法只当是破财消灾了吧。
　　“你是不是在玩我啊？小姐，你拿的是冥币耶？”老板脸上多了个十字型的愤怒标记。
　　登登登！质美瞬间变成q版脸。“阿，阿嘞？”可不是嘛，自己在冥界生活，赚的可不是天地银行的钱？这下好，闹悲剧了吧。眼看着大汉渐渐抄了退路，质美下意识握住裙下大腿别着的手枪。不行，不能滥杀无辜……她深吸一口气，用出了杀手锏。
　　“可以，可以刷盘子吗？”
　　“你说呢？！”店老板满眼怒火，恨不得把这个迷糊娘掐死。
　　“那人家只要一个办法了哦？”
　　“哈？”
　　“尼给路搭呦！”质美宛如一颗蓝色流星一般撞倒一个大汉，随后夺路而逃。
　　跑了许久，质美上气不接下气的依靠在树桩前，虽然人是逃脱了，但是行李却没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出师未捷身就要回去复命吗？不甘心，少女倔强的走着，我就不信，一无所有就完成不了任务了，再说了，我还有一把枪，质美轻轻握住膝上的防身手枪，三色堇是贴着内衬口袋，丢不了，其他东西丢了也不过身外之物，如果找一个东西打工的话也能很快完成任务的吧？
　　完全不行……没有任何一家店要来路不明的少女，一连几家店被拒绝后，质美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头枕在膝盖上歇息着，这比自己想象中要困难的多。再这样下去的……自己也只能回到冥界了。腹中饥渴，传来一阵呼声来抗议着少女坚强的意志。正在她迷茫前途的时候，传来一个声音。
　　“你，没有地方去是吗？”
　　质美迟疑的抬起头，与声音的主人四目相对，却被眼前的人惊的瞠目结舌 ；银色齐肩的银发，琥珀色的眸子正审视自己，一身贵族大袄披在身上，腰间系着一把漆黑的长剑。这，这不只是自己在追寻的赤莲吗？他身后跟着一个猫娘随从，正歪着脑袋打量自己。
　　“看起来还是小女孩呐，喵，会不会从哪里离家出走的喵？”
　　“别说傻话了，赤喵，这里离伯爵之森也就一两里路了，周边村落的孩子还没有那个傻到这个程度到这儿来的，很明显她是外来的 。”赤莲小声训斥了一下随从。“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不妨到吾的花园去避避风？这个点，还可以准备点下午茶。”
　　“……”质美不语，脸上浮现一层红晕。我是来暗杀你的，怎么能吃你的东西？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行不行，我质美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一点东西的！
　　“……哼，不说话是吗？行吧，我们走，赤喵。”赤莲收起笑意，转身一拂袖，便牵着猫娘随从离开。只留下质美留在原地，她已经知道赤莲的居住地址。但是要怎么接近他先不论，眼下最关键的是自己的肚子问题，自己身无分文，自己一个冥界公务员再不济也不至于在人间要饭吧？再说了，就算要饭这边荒郊野外的要饭也要不到啊。要不，还是悄悄更上去，说不定可以吃点东西？不行不行，质美你坚定一点。不可以这么堕落，说不定可以野外求生呢？她鼓起勇气来到一条树枝面前，望着一条正在蠕动的大肥虫 。蛋白质含量是牛肉五倍，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虫子突然一抖动，她立马缩回了手，缩在角落啃着手指。
　　呜呜呜，肚子好饿，好想吃前辈的做的大鸡腿便当，楠楠的土豆烧牛肉……再不济的话，晴子的可乐饼也可以垫垫肚子……她抚了抚双臂，因为饥寒交迫，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羸弱，这样子下去，搞不好真的回冥界……她苦笑着把身体蜷缩，搞不好自己是第一个饿死的死神呐。
　　夜幕降临，赤莲在二楼的阳台望着花园，阳台的作用本是采光，但因为自己不能晒日光，也有这个时间点会在阳台出门 。他已经在这里屹立许久了，几个女仆都在猜测着他在想什么。只有贴身近侍的赤喵知道自家主子的用意。她端着一杯咖啡，借着端咖啡的名义，试探性的发问。
　　“莲大人在想那个女孩吗？”
　　“……谁想她了，不识好歹，只是如果她死在吾的领地，那帮村民又要传来伯爵杀人的传闻了，头疼的很，哎，赤喵，吾叫你做的事有没有做？”赤莲接过咖啡，吹了吹，细细品了一口。
　　“嗯，人家一直派人盯着哦，那个姑娘没有走出去，现在可能是饿昏了，一动不动的。”
　　“……白痴嘛，还当她有什么能耐呢，结果只是逞强罢了 。”赤莲叹息着放下咖啡杯，转身便要披着大袄 。“赤喵，准备马车。”
　　“喵喵喵？莲大人有出行计划？”
　　“哈？！”赤莲转头看了看近侍，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难不成真的看着她饿死在外面？”
　　“唔，人家明白了。这就准备。”
　　“等等，还是你去吧，带点面包和牛奶，问问她愿不愿意回来，要是不愿意就人打发走，省的看着揪心 。”
　　“喵喵喵？您不去了吗？”
　　“哈？！吾话都撂下了，现在再去接她，搞得吾和求她来一样，犯得着吗？你去接她不就行了吗？”
　　“……有区别吗？莲大人是死傲娇呢。”赤喵小声嘀咕一句便起身准备食物了。
　　“喂！小东西！你说什么呢！”赤莲在房里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 。但赤喵早已走远，这屋外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女仆敢这个时候进去招惹主人，赤莲红着面，摩挲了腰间爱刃，从窗台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赤喵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质美。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断气了吧？她颤颤巍巍的把手指探人鼻息，得到均匀的呼吸，才松了口气。轻轻摇晃两下人，质美张开眼睛，这么快就到冥界了吗？咋和自己记忆里不太一样呢？她摇晃脑袋，重新戴上眼镜。看着眼前的粉毛小猫正望着自己顿时吓了一跳。
　　“喵喵喵？人家的样子不吓人吧？”
　　“唔，猫娘？怎么在这里。”
　　“哼哼，人家是莲大人的近侍哦？特意来邀请你来古堡的呢？”
　　“古，古堡？”
　　“那就说来话长咯？你只需知道是我们住的地方。”
　　咕噜咕噜～由质美的小腹传来一阵叫唤，她的脸上浮现一阵红霞。此时此刻她已经17个小时没有进食。刚刚睡醒后立刻就发出预警。赤喵掩嘴笑着。从小挎包里取来面包。“刚好我这还有一个面包，我还不饿，请你吃吧。”
　　“唔……谢谢！”她飞快的接过面包，撕开包装纸就啃了起来。一面啃食，一面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仿佛护食的小仓鼠。“慢点，慢点，这里还有牛奶” “谢谢……咕”她接过奶痛饮而尽，总算把喉咙里堵塞的面包全部吞咽下去 ，赤喵则在一旁安静的等人全部吞咽下食物。
　　“得，得救了。”质美最后喝了一口奶牛，恢复体力后满足的松了一口气。
　　“嗯哼？质美小姐，人家刚刚说的邀请。你意下如何呐？”
　　“唔……抱歉呐，请允许我拒绝。”质美面露难色，刚刚吃了人家一顿，已经是吃人家手短，这要是在别人家中住下的话，日后又如何开展计划呢？
　　“这样子啊……人家明白了喵，会如实汇报莲……啊嘞？莲大人？”赤喵点了点头，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主人把质美抗在肩上宛如货物一般向古堡托运。
　　“放开我，快放开我！”质美在人肩膀上小幅度挣扎着。啪！一记巴掌掴在臀上让少女娇羞难耐。“放开你？你又何去何从？你要是有别的出路也不会在这里等到现在不是吗？”
　　“……那，那也是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啦。”
　　啪！又是一下巴掌拍在臀上，这让质美明白自己要是不乖乖照办，这一路上怕是不好过。“呜 ，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乖孩子。”赤莲称赞一句便把人向着自己的古堡抗去。质美望着他的银发。心中想到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袖子里有一把伪装成钢笔的军刺，现在自己离目标只有一寸距离不到，如果自己下手的话。她的内心瞬间无比紧张，钢笔也从袖中出鞘转化为尖刃，她吞咽一口口水，但还是默默的收回军刺，并不是担心失败，而是受人恩泽而背刺，那自己之后的人生都不会过意得去的。
　　“等着吧，找个机会再把你杀了。”质美在心中默念着打算看看他要做什么，甚至做好再一次被粗暴对待的准备；结果在古堡的花园内，后厨组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晚宴。质美愣了愣，转头望着一旁的赤莲。“这是……为我准备？”
　　“……日常晚宴罢了，多了点剩饭剩菜而已便给你端上来。”
　　“可是……明明没有开动过耶。”
　　“你很啰嗦耶！少女，正常贵族哪里吃的完那么多东西？！没有开动过也很正常吧？”
　　“呜……也，也是。”既然是剩菜，那自己也就心安理得的享用了。质美刚刚坐下，女仆递过餐巾，“谢谢”质美小声道谢后，仆人在她的身旁摆放好餐具。在两人闲叙之中得知；这些都是提前做好一直预热着，在质美来之前一直没有端上餐桌。伯爵也非常节俭，很少有浪费现象……
　　质美吃的很慢，也尽可能的没有剩下什么。之前得到指令的女仆也指引着她前往浴室洗漱，并告知了一间属于她的房间。类似罗马浴室的大型浴池，属于自己的大号独立房间，席梦思软床，质美在床上肆意翻滚着。她有一些兴奋，抱着软枕头使劲蹭着脸。这里的环境比之前冥界的生活要好太多，就像做梦一样 。不行不行，质美，你要振作一点，不要被床封印啊。呼……太舒服了，先 ，先眯一下总可以吧……
　　睡梦中，质美想起和与晴子考前恶补的时光，眼角流下一滴热泪。唔，等着吧姐妹们 。完成任务我们终将重逢。
　　天色微启，质美翻身艰难的睁开眼，她提前订了早起的闹钟，要想要暗杀，至少要知道那个家伙的作息吧。她一面想着悄咪咪的起身穿好衣物准备出门打探情报，一开门就撞见晨练结束的赤莲。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般衣冠楚楚着装，解开长袍和礼帽后，单薄的衬衣下，看似瘦削的手臂上肌肉曲线略微呈现出来。但即使如此，也很难相信这幅偏向女性化的躯体能爆发什么力
量呐。质美仔细观察着，赤莲瞟了她一眼，自顾自的用脖颈上汗巾擦拭着汗液，一头银发披散及腰。琥珀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自己，叫质美俏脸一红，捂住胸口微微后退。
　　“早上好，质美小姐，休息的如何？”
　　“很，很好，您这是……”
　　“日常的锻炼罢了，肉体也好，精神也罢，就如同刀剑一般，如果不时常挥舞一番便会落尘生锈。”他一面说着，无意间展露出腰间那口漆黑的太刀。唔，武器是太刀吗？质美在故乡是听说过武士的，但在这个全西式的城堡见到这种故乡之物还真是难得啊。
　　“嗯？很喜欢吗？可以去兵器库挑选一把，虽然是正宗的赝品，但是坚韧程度也是世间利器级别。”赤莲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爱刃观看，浅笑着提出赠送一把给她的建议。
　　“不不不，已经受您很多恩惠了，怎么好意思再开口索要……”
　　“无妨，如果有需要什么的话的便请和周遭的女仆讲一声便可，见谅，一身热汗，准备去洗漱。”
　　“您自便吧……”
　　就在两人要分别时，一个女仆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莲大人……村子里来人了。”
　　“村子？来了多少？”
　　“七八个人，押了一个犯人一道过来。”
　　“……吾知道了，带到会客室里。准备茶水，让他们稍等15分钟，容更衣后接待。”他的眸子微微闪烁，神态也严峻些许，一改刚刚闲叙的风格。
　　“遵命。”女仆得令后便走了下去。
　　“真是的……看样子只够冲个凉的啦。村子的人嘛，还没有到秋收的时间过来准没好事。”赤莲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那个，是麻烦事吗？”质美小心翼翼的发问道。“嗯？算是吧？这片村子依附在伯爵之森旁，与世隔绝，古堡平常采购也基本上来自村落，但是除了秋收税物上供，吾基本上和他们没有什么交际，你可以理解为领主与村民吧？虽然没有得到亲王分封，而是吾靠自己手段笼络来的人民。” “……如果非常棘手的话，我说不定可以帮忙哦。”质美提议一句。“……你吗？也好，去会客室吧，吾随后即到。”质美点点头后，收拾一下东西便向着会议室走去。如果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困难，说不定可以策反他的子民，里应外合？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她更像看看眼前这位大人处理领地上的事宜。
　　会客室内，一个老者被人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一旁跟随着老者的女儿苦苦哀求着同村之人放过自己的父亲，却没有一人回应着。村长带着几个精壮把人押送至此，却丝毫不敢放松着。茶水摆放在桌，几人在穿越森林时早已口干舌燥，但是没有得到许可，竟无一人敢动茶杯。质美尴尬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个仆人给她送上抹茶团子。居然是家乡的点心，这叫她有点惊喜。小声道谢后送入口中，突然发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自己。顿时感觉噎了一大口。正要拍胸口时，二楼的阶梯上，盛装打扮的赤莲出现在众人面前。质美抬头看了看人，咽了口口水，噗通，喉咙里团子也下去了……
　　“所以，你们突然造访。是有什么要汇报的吗？”等赤莲端坐后，慢条斯理的举起茶杯发问时，两个村人匆匆忙忙的也拿起被子，恨不得痛饮而尽。被村长试了个眼神，两人只得忍气吞声的放下杯子。村长摩挲着手掌，尴尬着推笑着。
　　“领主大人，咱们抓了一个偷粮食的贼……”
　　“啊啊啊！领主大人！我，我是偷了点稻米，但是我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呀，我家里还有一帮人靠我养活……”被抓捕的老人的双眼瞪的巨大，几乎要脱离眼眶，似乎有天大的冤屈想要述说。奋力想要上前，却被两个精壮村人死死按住关节。“老实点，别惊搅了领主大人！”村人呵斥道。质美望着一位老人被如此对待，于心不忍的望向赤莲。那想此刻的他正醉心于杯里的红茶。
　　可恶，完全不管底下人的死活嘛！这个暴君，看错他了吗？会不会另有隐情呢？先核实一下老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吧？质美解下眼镜，闭紧双眼揉了揉。，前辈教过这个，但是实际操作还是第一回；她猛的睁开眼，望着老人的方向。紫色的眸子闪耀的金色的光芒。这是辨识谎言的[真理之瞳]
　　很遗憾……他没有说谎，他的生命体征很微弱，也确实符合他的描述，质美动了恻隐之心。而迟迟没有下达判决的赤莲也终于开口。“你说的吾都相信，身后的是你的女儿吗？皮包骨头的，没个人样。吾当你们有什么要紧事，跑到这哭穷来了？真有你们的，不就想要免税吗？吾说的没错吧？村长？”
　　“……领主大人，今年的收成确实很差，再这样子下去，人人皆盗，怕是，怕是不好管理吧？”村长的额前已经冒出冷汗。
　　“哼～早些年帮你们打退暗夜精灵时还感恩戴德，怎么？今儿就变天了？成吧，今年的税米减半。”
　　“唔！领主大人，即，即使减半的话，对我们来说负担还是很大，估计会有不少村人难以存活……”
　　“活不下去要不就别活咯？”赤莲冷笑一声。“去年你们送来的玩意需要吾给你们给你们翻翻旧账吗？今年要是还是一样的货色就不必送来。自个找块风水宝地躺好发烂得了。”
　　几个村人听的无比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做笑意浑身发抖的忍耐着。村长见领主也面露愠色，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一副苦瓜脸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还有什么事吗？就这点事的话，请回吧。”
　　“是……”村长起了身，毕恭毕敬的行礼后便要带老人走。
　　“回来回来，上哪去啊？”赤莲皱了眉头发问。
　　“不是您让我们回去吗？”村长转过身，疑惑的发问。
　　“……人都押过来来，当然是吾来处置。”
　　几个村人面面相觑，得罪领主没有好下场，倒不如随了他的意，而且本就是押人来问罪的。几人一寻思就把人留在古堡，各自回了村落。
　　会客厅内，老人和其女儿在角落蜷缩着，等候着发落。赤莲面无表情的望着两人，踱步至老人跟前。随即拔出腰刀。不好！质美掏出手枪想要打落，但是一切都太迟了，银光一闪。质美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那惨烈的一幕，当着女儿的面斩杀父亲，那少女该有多绝望啊……等待许久，没有听见尖叫声，质美缓缓睁开双眸；原本束缚老者的粗线绳已经整齐划一的被斩断。赤莲收剑入鞘。
　　“你们今年收成不好吾也略有耳闻，对于你们一家，吾免去税收。等会让仆人给你们准备白米二斗，且带回去与家人饱食吧。”
　　老者望着女儿，神色里流露出一抹欣喜，正要纳头拜谢。赤莲话锋一转，继续发落道。
　　“别急着谢恩，当初在村落里，吾和村长商议后，立下几条基本法则；窃者为重罪，来呀，押入地牢，处以鞭刑。”
　　“！宽恕啊，领主大人，我，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你可以上报上来，也可以亲自来城堡一趟，但唯独不可以偷抢，每个人都如你这边处理，吾治下岂不是人人自危？”赤莲平静的摆手，两个女仆上前便要把人拖拽走。
　　“领，领主大人，我父亲年岁已高，请念着他也是为了我们一家人的份上。至少，至少让我代父受刑。”少女挽住女仆的袖子，向着赤莲苦苦哀求着。
　　“孝心可嘉，但，罪不在你。”赤莲摇了摇头，拒绝了少女，两个女仆会意的推开少女，便要把人押入地牢。
　　“慢着！”一直默默无闻的质美此刻就像炸了毛的小猫一般，上前扶起被推倒的少女，而后张开双臂，呈一个大字型拦住两个女仆。
　　“他只是想要活着，这有何罪？您……就不能网开一面吗？”她几乎是竭尽全力嘶吼着，玻璃镜片下，紫色眸子流下一滴热泪。
　　两个女仆迟疑的看着人，齐刷刷的回头等待着主人发落。
　　“看吾做什么？刚刚说什么没有听明白是吧？”赤莲颇为不满的看着两个迟疑的女仆。“质美小姐，请你让开。不要妨碍到吾的仆人。”
　　“……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残暴不仁！”明明看起来颇为文弱的女孩，此刻毅然决然的挡在两人之前，丝毫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见她如此，赤莲悄无声息的起身，刹那间出现在质美的跟前。
　　好快！质美的眼神闪烁过一抹惊悚，下一秒她已经被人拉拽的衣领提起。她的双腿离开地板明显有些慌张，与她对视的珀色眸子显然已经有了几分怒意。“你想以什么身份阻止吾？吾既是城堡的主人 ，也是领主，你不过是一名旅人罢了。竟也胆敢指手画脚？”
　　“……那您是打算杀了我咯？呼……那就动手吧？”
　　“……勇气可嘉，也请小姐放心好了，吾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杀戮。”赤莲神色自若，将少女放下。“晚餐过后，来吾房间一趟。”他对着质美小声耳语，随后看向刚刚替父亲求情的少女。
　　“既然有人死命保你们，吾便给个面子；但，人可恕，法不容情。罚你到吾的城堡入职仆人 ，既免除你父亲的鞭责，如何？”
　　“呼……我愿意，但也请领主允许我归家安顿一番，告别家人。”少女恳求道。
　　“嗯哼，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这里有一小袋钱，便算预支你三个月工钱，好好利用这这笔钱，好好和家人聚聚。”她估计是没有想到赤莲居然一口答应一下，还随手丢过来一个漂亮的小皮夹。打开一看，竟然是满满当当的金币。
　　“这，这也太多了……”少女慌乱起来。
　　“拿着好了，谁叫吾这里没有银币。”
　　“唔，非常感谢……”少女感谢一番后便要搀扶父亲离开城堡。“回来，别急着走。”少女浑身一战栗，只当领主要反悔。僵硬的转过身，鞠身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叫什么名字？”
　　“芙蕾雅……”
　　“确实是为美貌动人①的女孩呐。芙蕾雅，去库房把吾许你们的米带走，吾承诺的便会做到；至于你，在明日晚餐前来古堡报道，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
　　又有钱，又有粮，本来悲伤的女孩眸子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再次感谢您的恩赐……”
　　“客套话就免了，拿上那些钱做点有意义的事，别再让吾听说的任何和你们有关的犯罪。”赤莲摆了摆手，示意仆人把芙蕾雅带去库房。处理这一切后，他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质美，眼神颇为深邃，叫人不寒而栗……
　　晚餐做的格外丰盛，但是质美却胃口不佳，先前被赤莲望的那一眼叫她极其不适。草草应付了几口，便回房间歇息，在大床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她猛的一个鲤鱼打挺。悄咪咪的来到赤莲的房间，左右观察确认没有人后才叩门。
　　“门没有锁，请进。”
　　“……”质美推开房门，作为古堡主人，房间确实是宽敞许多，但也仅此而已。比起自己想象中富丽堂皇。明显要素雅许多，赤莲正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一卷书卷。见质美走进房间，他卸下鼻梁上的单边眼镜放入眼镜匣内，颇为严厉的说道。“质美小姐，你迟到了，吾足足等了你半个小时。”
　　“对不起……”质美小声道歉着，心有愧疚叫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下移些许不敢直视。“我本来不打算来的……”
　　“没关系，吾也早有预料，如果超12点还是没有归来的话，吾会带板子去【提醒】你起床。”
　　“呜……所以，您想谈什么？”
　　“希望早些时间的事没有伤害到你，吾已经极力的收敛了力量，你比吾想象中要轻多了，说声抱歉呐。”
　　“呜，没有的事……”质美慌乱的摆摆手“虽然您当时的表情还挺吓人的。”她小声补充道。“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为难一个老者呐，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为难？噗嗤，小姐，明明是你们在为难吾。”
　　“我，我才没有呐！我，只是不忍见如此老者还要受刑罢了……”
　　“质美小姐真是心善呐。”赤莲冷哼一声，书卷重重闭合放在桌面。震得质美一哆嗦。她强作镇定反问他一句。“我，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嗯哼，你并没有错，你维护了一个老人。使他免于鞭责，真伟大，吾是不是应该叫几个吟游诗人过来给你歌功颂德？但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为何被送到这里，他就那么无辜吗？”
　　“……没有这么夸张吧”质美小说说道
　　“宽恕二字何其容易，吾一句话的事便行了吧？你是这样子想的没有错吧？但是吾告诉你，一旦有这个先例开了。法网破裂，任何人都可以找借口来逃避罪责，为什么，因为第一个人被宽恕。”
　　“……”质美的眉头微颦。她极力想要理解，却一副无力理解的样子，她摇晃着小脑袋。“那，税米又是怎么回事？您明明知道是灾年吧？难道非要看着饿殍载道才心满意足吗？”她喘着气，身子却有些发颤，极力想要恢复镇定。
　　“你会认为吾残暴不仁，是因为你看见了。但是你看见了的，是否就是真相呢？”他掩嘴笑着，仿佛在看一个出尽洋相的弄臣。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罢了。”赤莲收了笑意，神色再次严谨。“你是看见吾治下有人饿死了还是怎么了？”
　　“没有……”
　　“对嘛，质美听没听说流民？”
　　“……流民？”
　　“对哦，流民，几个世纪前与一位远亲。他治下的流民冲进他的住宅，等帝国的增援赶到时，他被捆在自家府邸的，已经被阳光烧成一团灰烬。他与吾的长亲不同，吾的父辈用血腥手段镇压子民，人人畏他，故不敢反他 ，那位远亲温厚仁慈，人人敬他，故不忍反他，他也心安理得的生活在自以为的乌托邦世界里数个世纪。但是流民，他们就像鬣狗一样，虎视眈眈，毫无人性可言……如果吾没有亲兵，谁又能保证，森林外的那帮小人会服从怪物的安排？到底会不会有人举着火把和银弩闯进来呢？如果吾死了，吾那些可爱的孩子会落得什么可悲的下场呐～”
　　“别说了，别说了，已经够了……”
　　“你在抗拒真相吗？嘛，都到这里一步了，不妨了解个透彻吧？你知道帝国伯爵的年俸吗？大概可以养个养了三十余位仆人。吾这里可是实打实的数百人。那么钱呢？衣食住行 包括客人的房间，平常的武器装备维护，就连你房间里的装饰，每一样物品都是真金白银采购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的意思吾也清楚，实际上救灾的赈灾粮也在准备，用不了几日就会运到村子吧。”
　　“……直接免除税收，不是更好吗？收了税之后还要赈灾，多此一举。”
　　“嗯哼，你不会真的以为免除税收后就不会有人饿死了吧？大部分的财富掌握在富人手中，免除税收最大收益的还是富人，但是发放粮食的话可是精准定位。买粮钱也是富人手里克扣。吾不出钱，富人出血，穷人有粮。”
　　“……会被富人记恨的吧？”
　　“噗嗤，难免的事，但这个世界终究是穷人占多数。支持吾的人越多，富人越会忌惮。这个时候吾的战斗女仆就起了作用。”赤莲起了身。拿起一盏油灯。“走吧，小姐。”
　　“去，去哪里？”
　　“仓库，吾带你见见世面 。”

　　七：苦涩的仓库

　　昏暗的仓库内，尽管两璧布满火烛，但质美还是觉得阴森，大抵是离地牢太近。隐约间还能听见惨叫声。质美一哆嗦，脚步一踉跄跌入赤莲的怀里。
　　“小心点，小姐。”赤莲搂着人，直到质美站稳后才松手。
　　“抱歉。但是您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质美担忧的望着尽头的库房。黑漆漆的，自己有些胆怯。
　　“质美小姐可能对吾有什么偏见，也罢;言语苍白无力，不如眼见为实。”他推开厚实的木门，仓库内五花八门，收缴的圣徒兵器，损坏但还不至于报废的铠甲，奇怪的艺术品……穿过一排排收藏，赤莲在粮仓门口停下。用钥匙打开门锁，眼前堆积如山的米袋叫质美完全呆滞住了。
　　“这，这么多？！”
　　“嗯哼，毕竟数百名仆人，吾总不能一天一天的去收购吧，来看看这边。”角落的尽头，堆积如山的米袋散发出一股异味;而其中一袋上贴着一张贴纸标签，质美迟疑了一会转头看看赤莲。
　　“别看吾，看米。”
　　“……”质美大概是知道了，她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搭在标签上，上面清楚的记载了何时何地的收购而来。而这些稻米便是去年村落税米。她咽了口口水，拉开包扎好的束绳。捧起一把稻粒仔细翻看的，又好像不相信一般特意跑到烛火下翻看。
　　“啊……”她失手将稻米撒了一地。“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好像想起什么，拼命的打开剩下的米袋翻看，那股失望感渐渐在她脸上汇聚。
　　一袋
　　两袋
　　十袋……直到赤莲伸手拦住她，她才好像脱力一般瘫软。
　　“半斤陈米和谷糠与霉米搬运。部分袋子里连谷糠都不放了，霉米伴着沙石，就头三袋验收的极好的稻米，余下的都是这样子的。”赤莲顿了顿。“你眼中的善良村民便这样子回馈领主，但眼中的暴君收留了一个女孩，女仆可能算不上体面的职业，但是你可以去打听一番，吾开的薪资是正常贵族的2至3倍，以一个女儿身养活一家四五口人估计不成问题。”
　　“呜……”
　　“你眼中的真实，便真的是真实吗？小姐。”
　　“抱歉……我没有想到。”
　　“以你的角度来言，并没有问题，质美小姐，你是个极其善良的人，但你不应该阻止吾，你只是个客人，你有你的判断力，吾很欣赏。但有外人在场，要维持自己的立场和顾及到你并不是什么容易事。所以，吾决定稍微惩罚一下你。”
　　她咽了口口水。缩着手，眼神闪躲着。“在，在这里？”
　　“你要是愿意去客厅吾没有意见。”
　　“不，这里挺好的……但是，但是能请您高抬贵手……稍微轻一点吗？”
　　“自然，吾只是惩罚一个不合礼节的客人，却没有为难心地善良的小女孩的意思。”他坐在角落的一张华贵椅子上。这本应该是一张王室的座椅，可惜完成后有所破损，在伯爵的仓库落了尘。他用手绢擦拭一番便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膝上。
　　“不会有人路过吧？”质美担忧的靠近，但还是乖巧的依靠在他的膝上。随着一声响指，半掩的的库门倏然闭合，仅有几根烛火的照耀下，她甚至连自己跟前赤莲的面容都看不清，只觉得对方极其威严自己甚至没有反抗的胆量，只得乖巧的抬起点屁股。那只冰冷的手抚在臀上。
　　指尖轻掂衣裙单薄的布料，凭借着微弱的烛火下，他手法娴熟，三下五除二的剥开她的学生短裙，露出里面纯色的内衣，两指勾勒住内衣两把，轻轻拉扯便把内衣也给拉下。橘色的火苗跳跃着，倒映着质美脸上的绯红。“那边，那边就不必了吧……”
　　啪！一记巴掌掴在臀肉上，他斜视着人，把内衣向上提了一点，正好可以遮盖少女最羞人的秘处，又能把整个白皙的雪臀展露出来。她吃痛的小声悲鸣，小腿微微跳动，立刻被人用腿根夹住大腿。
　　又是两下连打拍在左臀上。质美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人细胳膊细腿的的，如何来的这种怪力，这种力度完全可以格蕾雅前辈媲美，不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啪！
　　“好痛……”她夸张的扭动两下屁股，宛如砧板上跃动的鱼，眼眶留下两道清泪，若不是被两条铐得和铁钳一般都大腿锁住，她几乎都要从腿上跌下来。
　　“质美酱，姿势。”
　　“对！对不起！”她立刻重新撅好屁股，一只小手忐忑不安的在他的腿根摩挲着。
　　啪嗒啪嗒啪嗒……巴掌拍在她的翘臀上，甚至能扇出一阵浪波，该说这屁股实在是有料吗？赤莲不动声色，却对这丰韵的美臀爱不释手。可怜他膝上的人儿，美臀被魔掌摧残的一种红肿，却有苦难言，只能哽咽着发出一些悲鸣声，手掌无意识的蜷缩着，揪着人的裤腿。
　　“饶了我吧……莲大人……”她眼角垂泪，楚楚可怜的求饶着。
　　啪嗒，巴掌拍在臀上，屁股如果冻一般摇晃着。“哦？质美好好反省了吗？”
　　“是，是的……”她哽咽着说到，眼镜已经被泪水哭花，只能轻轻摇晃两下红臀讨好的求饶。
　　啪嗒！啪嗒！左右臀上各自拍打一下，那只锁住自己的大腿终于放松，赤莲把质美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翘臀。
　　“辛苦了，好孩子，你坚持下来了。”
　　“呜……莲大人，打屁股好痛”她小声嘀咕道。
　　“嗯哼，不然怎么是惩罚呢？”那只微烫的手轻轻抚摸着质美的紫发，温柔的说道，质美的小拳头搓了搓哭花的眼。把头搂在他的怀里。
　　他是个很严厉的，但是，却也很温柔呐。
　　怀里好温暖……
　　屁股好烫……
　　脸也好烫……
　　她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而后想起什么一般慌乱的起身，整理裙摆。
　　“到吾房间来，给你上药吧？”
　　“不，不必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不打搅莲大人了。”质美慌乱的逃离现场。她要赶紧逃离这里，再呆一阵子 自己可能真的不能对他下手了。
　　呼，但是那个温柔的怀抱……她拍了拍脸让自己渐渐清醒，把手放在胸前的手枪里 ，却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不能在拖延了……她闭上双眼，表情颇为痛苦。
　　恐怕，不只是屁股上的伤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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